不是她难以满足。
是他以前从不管她是否得到了欢愉,只一味按照他自己的感受来。
他现在终是开始照顾她的感受。
安澜趴在床上,撑着胳膊看他:“程少,是不能满足人家了吗?”
这么大胆的言论,放在以前,安澜一个字不敢说。
可这世间的关系,一直都是相互博弈、妥协、一再降低标准的过程。
男女之间更不例外。
程峰捏着她的脸,将烟吹在她脸上,“长本事了?”
他没发火。
安澜笑容更深,痴缠的搂着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上去,在呼吸纠缠唇齿勾缠间,她咬了程峰。
不是情意缠绵的轻咬,是将他咬出了血都没有松口,而是将这个吻进行的更深入。
刺疼和酥麻,让程峰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腹下二寸席遍全身。
他又酣畅淋漓的来了一场,胸肌上的汗水滴落在安澜身上,他扯着唇角笑:“真他妈带劲儿,我今个儿死你身上得了。”
安澜伸出手抚摸他的脸,“程少说真的?”
男人在兴头上,没什么话是说不出来的,耕耘中的程峰什么都没多想,喘着粗气就回她:“真。”
安澜笑了,与他抵死缠绵。
程峰睡后,安澜一个人来到衣帽间,打开门,将自己关进去。
轻声说着:“宝宝,妈妈来陪你,怎么还没睡?”
空空旷旷只有衣服包包整齐摆放的衣帽间内,在安澜眼中,却有一个奶团子,正打着呵欠等着她抱,奶声奶气问她:“妈妈,让我等的好晚。”
小奶团子长的像小裴依,也像安若小时候。
哪怕是在虚幻里,人也想象不出从未见过的事物。
只能由所见过的事物拼接而成。
安澜搂着空气,却笑的慈爱而温柔。
午夜梦回,她再也没听到过婴孩的啼哭。
香山别墅。
桑宁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动来动去。
裴谨辞被她翻来覆去弄得心烦,大掌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沉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