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整整三天,薄寒时下巴上冒出的青渣在她额头上轻蹭着,有些扎皮肤。
可就是这清浅的痒和痛,让她整个人着了陆。
乔予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薄寒时稍稍推开她,轻笑着说:“我三天没洗澡了,现在挺脏的,回家洗了澡让你抱个够?”
他嗓音听上去倦哑又温柔。
乔予心尖像是被掐了下,抽疼。
这几十个小时里,她沉着冷静,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此刻看着他疲惫又红透的眼睛,乔予吸了吸鼻子,眼圈微微湿了,却是百感交集的笑了:“我想着这次你要是再进去的话,我就每天给你送牢饭
他伸手揽着她,朝车边走,低头问:“然后呢?”
“然后?”
乔予没多想,很自然的说,“等你出来啊
那语气轻飘飘的,却格外的重。
薄寒时明显感觉心脏处震动了下。
他看着她眼下的乌青,指腹轻轻抚上去,“夫人替我担惊受怕,辛苦了
他向以前那样,朝她张开双臂。
乔予紧绷了几十个小时的神经,终于在这个结实的拥抱里渐渐松懈下来。
……
这边,陆之律将车开出去一段路后,终是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那抹单薄身影被遗落在黑夜中。
陆之律打了个电话出去:“喂,老薄,帮我接个人
……
薄寒时搂着乔予刚上车,便接到这电话。
徐正开的车,迈巴赫一拐,十来分钟,接到了人。
薄寒时自觉地坐到前面去了。
乔予从车里拿了条披肩,裹在南初身上,搂着她上了后座。
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
经此大劫,虽然有惊无险,却也是在激流上博弈,若是翻了船,便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