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天际星光点点,闪烁不定,和远处的辉煌灯火混杂一处,交错难辨。
二人无言地走进车中,各怀心事。
姜渺在思考顾家的另外一个帮凶会是谁。
而傅承洲想的是姜渺会不会因为自己今天说的那句不合时宜的话而心存芥蒂。
冷不丁的,他冒出一句:“我们,就做朋友是挺好的是吧?”
“嗯?”姜渺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整得有些懵,“什么意思?”
傅承洲松了口气。
看来她应该是没放在心上。
“没什么,随便说说。”他勾起唇角,换了个话题,“对了,为什么你治病的时候用蛊术基本上都是看得见的操作,给人下蛊时就几乎看不见出手呢?”
“因为这属于两个派系。”
姜渺难得认真详细地解释了起来。
“其实,巫蛊之术最初发明出来就是用来医人的,讲究一个以毒攻毒,治疗毒疮之类的颇有奇效。
只不过后来鼎盛时期发展出很多害人的蛊术,花样百出,而且手段往往十分毒辣,普通人根本无法招架,以至于后来许多人谈‘蛊’色变。
时间长了,也就演化成了两个分支,医人的和害人的,分别被称为白蛊师和黑蛊师,因为蛊术起源于苗疆,所以也有称为‘白苗’和‘黑苗’。
只不过现在流传下来几乎都是‘黑苗’,‘白苗’太少了,几近于零。
再加上一些人的误解,现在社会许多人都把不会蛊术的普通苗人称为‘白苗’,会下蛊的那些苗人称为‘黑苗’。这其实,是一种错误的说法,可惜不会有人较这个真就是了。”
姜渺说的认真,傅承洲也听得很认真。
“所以,你这样懂蛊术的,在不懂行的人看来,会以为你是‘黑苗’。可实际上,你是会医术的‘白苗’。”
姜渺点了点头,眼神里透出几分怀念:“这些,都是婆婆告诉我的。我的蛊术,都是她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