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像真的。”
他声音微不可闻,桑宁夏只看到他唇瓣在动,“什么?”
她呼吸间的热气扑在他手背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缩。
本就幽深的眼眸更深了两分,像是漆黑暗河中心出现的席卷一切的暗涡。
他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在穿过她回忆什么过往中的缱绻。
下一瞬,大掌便陡然按住她的后颈,高大身躯似平地忽起的巍峨高山,带着浓重的压迫,将她困在胸膛和酒桌之间。
带着酒气的薄唇压下,粗鲁掠夺她的呼吸。
桑宁夏唇瓣被他咬破,红肿、刺疼,手撑在他胸膛上,想要将他推开,却只是蚍蜉撼树般徒劳无功。
她疼到皱眉,发狠的咬回去。
刺疼非但没能唤回男人的神志,还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劣根性。
修长手指推着她腿上的裙子向上。
桑宁夏低呼一声,“你禽兽么。”
他手现在多脏啊。
跟人谈生意、应酬、抽烟又喝酒的。
裴谨辞手下动作一顿,抬眸,“夏夏?”
桑宁夏抿唇,“你别这样叫我,我会感觉你在叫女儿。”
裴谨辞按了按涨疼的额角,凝眸,因酒精混沌的意识稍稍清明,顿了顿:“……这么晚不在家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桑宁夏蹙眉:“你以为我想过来,酒醒了就自己走。”
裴谨辞喘了口气,长身靠在椅背上,“头疼,过来给我按按。”
桑宁夏看着桌上空了一大半的酒瓶,就能猜到他喝了多少,从他长腿上垮下来,走到他身后:“你跟人应酬前,不知道吃点醒酒药?”
裴谨辞感受着她娇嫩指腹在额头上的轻柔,闭上眼睛假寐:“没时间。”
桑宁夏不信,吃个药能费多长时间,“你随便找个空隙和理由不就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