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总人到中年,思想也是老一派,对着裴谨辞一人灌酒。
裴谨辞这些年走南闯北,酒量早已经练出来,却也禁不住这样喝。
最开始还面色如常,到后面就有些难挺。
酒宴散场已经到深夜,他强撑着身体让人把几位老总平安送回家,一个人坐在酒桌旁醒酒。
长身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裹在熨帖西装内的长腿慵懒随意撑着,修长手指扯着领带,敞开领口的衬衫扣。
杨秘书要去送最后一位老总,低声询问:“辞爷,先让服务员送您去楼上休息?”
裴谨辞抬手,让他去忙自己的事情。
杨秘书迟疑,最终还是在不放心之下给桑宁夏打了通电话。
彼时,桑宁夏刚刚哄睡了小裴依。
小丫头今天从医院回来后,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不肯吃东西,也不肯闭眼睡觉。
桑宁夏哄了很久,才安抚住她不安的情绪。
手机接听,听到裴谨辞喝醉的桑宁夏顿了顿:“他不是有胃病吗?你们怎么还让他喝酒。”
杨秘书尴尬:“这……北方谈生意,酒水很难避免……今天裴总临时在会上离开,总要在酒桌上表示一二。”
能白手起家的,就算有贵人扶持,该受的罪也逃不掉。
桑宁夏来到酒店时,包厢内只剩下裴谨辞一个人。
这该是五年后再见,他最萎靡的一次。
西装革履、满身酒气,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
桑宁夏走到他面前时,他深邃眼眸微微掀起,透过烟雾缭绕看了她许久,一直没有说话。
视线却一直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桑宁夏以为他是累了,伸手去扶他:“回家吧。”
裴谨辞削薄唇角勾了勾,没动。
他毫不配合的状态,让桑宁夏皱眉,她一个人可拽不动他,“你扶着我自己起来。”
他依旧没起身,夹着香烟的大掌却轻轻落在她的侧脸。
烟蒂和指腹一同触碰她面颊上的皮肤,桑宁夏有些怕他手里的烟烫到自己,下意识将脸往旁边侧了侧。
“这次……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