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经将这怪异的敌军将领逼到墙角,逼到绝境,但对方脸上仍然没有什么慌张的神色,反而有些许得意,这让冯溪薛心里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他还留着什么后手?可从城门口进攻而来的军队,自己是一个也没放过,全都以攻势抵挡在了自己面前,他此刻得意,到底是得意些什么呢?但冯溪薛此刻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她正极速冲向对方面门,手中的剑也即将穿过人群给他的要害处贯穿。但就在她要出手的一刻,背后突然炸开了烟火,她猛地一僵,动作都迟滞了片刻。这是她跟姜新楣约定好的暗号,若是此刻出现便是他算计好了的,竟然用了不知什么手段,让后边百姓有难。那这边的确不能再打下去了,保住阳春关主要是保住百姓,但冯溪手中凌厉的一剑仍然刺了过去,势不可当地把那将领的肩膀刺了个对穿。这好歹能让他一段时日都抬不起剑来,冯溪薛慌张之余也用眼神狠狠刺了过去,然后很快将自己的佩剑拔、出、来,收在腰间。她动作迅速,除了一个血窟窿,一点旁的都没留给那人,便策马往城内奔去了。被重伤的将领嘴上的笑意仍然渐渐扩大,遮也遮不住,他身边倒是有不少紧张他受伤的副将,不过看他这样子都忍不住说“疯了”。其中一个实在忍不住,一边帮他用娴熟的手法止血,一边忍不住责,“我早就说了,这法子实在阴损,若是她再杀个回马枪,恐怕我等皆保不住你性命。”“你也看见了,她可是冯家的后辈,你明明晓得她实力不容小觑,却还是要如此莽撞,真不知你在想什么。难不成算计了她一回就算胜了吗?你看看这眼下咱们已经折了多少人了?”他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知道这位身份不得了,但要说不能得罪也不至于,只是皇上派他来打前锋。就算是因为皇上的安排,他们不好太过苛责,但这士兵的损失可是实打实的,他怎么也交代不过去。想到这,众将领更是心有不满,伤亡的都是他们手底下同吃同住的亲兵,这人无所谓,他们却不能付之一笑。不过受了伤的那位也不大在意周围人的态度,他只是得意望向冯溪薛焦急策马的背影,放开了粗豪的嗓门道,“早知道她是谁,如今不还是中了我的计策,阴损有什么要紧的?有用就行。”“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如今她底下的百姓已经被我们拿捏了,想要做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再派些人来,反正城门已开,她一时半会顾不上前面,咱们坐等军功就是了。“身后仍然在打斗,兵戈撞击声不绝于耳,不过裘国人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会儿冯溪薛也想明白了,他们就是为了拖着自己的。于是她手中捏紧了缰绳,不住的喊着“驾”,希望能再快一些。但她也不算太担心,因为出战之前便已安排了人去姜新楣那边守着他们,只是人数不算太多,若有突袭,多少也能招架些,但望不要出现太多伤亡。等她穿过大街小巷来到阳春关的最西南面,那里有一处粮仓,连带着地下的地窖能安置许多人,不过这也只是其中一处而已。